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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家俐被她母亲爆料了。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我的心情,心疼、愤怒。
伯母怎么可以用这种私密的事情来,这是杨家俐的私人事情!不管究竟如何,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尊重人!
把自家孩子的童年隐晦行为当作教育典范公开说?这到底是什么心态!
我骑着车,感受到风刺刺的打在手臂上。
杨家俐是恐同的,我能在她眼里的恐惧里知道这骗不了人。
如今她被她母亲说了她曾经的『前科』,杨家俐会怎么想呢?她是不是很难过?
想到杨家俐现在承受的处境,我很害怕她会不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!
她曾经喜欢过女生?那么她是不是有可能喜欢我?
我甩甩头,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!
我急着回家,到了家关上门,我又再次去前院看了杨家俐的车子是否停在原本的地方。
鲁鲁跑过来垂着舌头,我不专心的摸摸牠的头,又放牠出去跑。
车子还在,但屋内却没有人声响。
杨家俐去哪里了?
「杨家俐?」我小小声的喊道,不敢喊太大声,像是怕吓到小猫小狗那般。
我走到杨家俐的房门,她房门虚掩「杨家俐你在里面吗?」
我推门入内,杨家俐的手机和她的药袋被她放在床上。
药袋有着被撕裂的痕跡,这没什么,可能是被塞在包包弄坏的,但我心里十分不安。
不安到我不敢想,杨家俐曾经喜欢的女生会不会是我?我会是她写情书的对象吗?如果她曾经喜欢过我
我的心跳被放大无数倍,是期待混杂着不安,还没看到杨家俐以前,或许这份不安无法得知是因为期待还是因为恐惧。
我靠过去,杨家俐是住主卧室,她的浴室门也是虚掩的。
「杨家俐!你在里面吗?」
我听到像是沐浴乳倒下而滚动的声音,我推开门,杨家俐趴在浴缸旁边,她的手臂垂在一旁,而旁边躺着一个缓缓移动的罐子。
「杨家俐!」
一靠近,我才看到杨家俐另外一隻手在浴缸里,手臂割一个好大坑,我不敢看,直接抽起旁边的毛巾压住杨家俐的手臂。
「杨家俐你在做什么!」
杨家俐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,「我不是同性恋!」
看着杨家俐混浊的眼睛,我心里那么高高攀起的旖旎瞬间跌落地面。
「你出去。」杨家俐用另外一隻手推我。
「杨家俐」
「不要管我!」杨家俐猛地的一推,我扶住洗手台才没有摔倒。
「杨家俐!你在做什么!」我不管不顾的吼了出来「谁说你是同性恋了!你在干嘛?你在自残澄清吗?你多大了!有没有这么蠢!」
「我不是同性恋。」杨家俐着魔般的重复着,眼神无神,对于我的气极败坏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我害怕了。我害怕极了,杨家俐这了无生气的样子。
我双手举着,要表示自己没有伤害力「你不是同性恋!我知道!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。」
「你有一个在美国的未婚夫。」我咬着牙说着说着就不小心哭了起来「杨家俐,你不要做傻事。」
杨家俐偏过头,半趴在浴缸前,拿起浴缸里的刀子。
「杨家俐!」我边哭边喊,「呜,杨家俐,你不要这样啦!」我哭得完全说不出话,整间浴室充满我边哭边尝试在发出声音。
杨家俐顿了顿,她放下手里刀,刀子在浴缸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缓缓再挪近一步,拿着毛巾压住杨家俐的手臂,血还在流,我该叫救护车吗?但是杨家俐是镇长啊!他们家是政治世家,这一送院该怎么解释呢?
我们都没有人说话,我不敢看杨家俐的眼睛。
「我们出去好吗?」
杨家俐没有回答,但她同意我扶着她回到她的卧房。我把她搀扶到床上,把手机和药袋都扫在地板上。
她手臂的血还在流,地板、床单上都是腥红点点,我想去拿药给她擦,但我又害怕她不在我的眼皮下。
「我去拿药,你不要乱动!」
我衝回浴室用毛巾把刀子包起来带走,我不想让杨家俐再看到刀子。
从客厅回来,杨家俐躺在床上,要不是看到她胸前的起伏,我真的会以为她没有呼吸了。
她像是失去灵魂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