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茧(1 / 1)

严度在杭州的大床房,听闻家里收到了录取通知书。

于是他冲浴室里的柯文屿吼道:“老子的录取通知书来了!”

“哟,这么快?”

柯文屿嘴里叼着牙刷,从浴室出来,严度把手机递给他看,通知书的照片就在上头:

恭喜严度同学被我校英语专业录取。

静海离杭州很近,乘高铁半小时零一点就能到。

而严度从自己家坐公交到静海的一个商场,不止半小时。

潮汕之行结束后,严度在家的生活已经颓废到了一种境界,几乎要达到人种退化的地步。

每天十点之后醒来,然后在床上瘫着,横着瘫,竖着瘫,斜着瘫。

在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,开始点外卖,从粤菜点到炸鸡,再从炸鸡点到披萨,周围的外卖基本被他撸了个遍。

外卖到了,就开门拿,在客厅里打开来就吃,刷刷吃完把垃圾装回去,封口,然后一刷牙一洗脸,往床上继续躺。

躺啊躺啊,躺到三点,想起家长安排的家务任务,于是万分痛苦地起床,在手机播放的音乐里,他先是晾了衣服,再去扫地拖地,最后把被子一叠。

这个时候差不多就五点了,严度也该开启他的夜生活了,比如说去吃个晚饭再做打算。

冲个澡,把睡衣换了,喷一点点的香水,严度又变成了整个静海最狂浪的小零,没有之一。

他们隔三差五就会出去吃个晚饭,轮流请。

当然楚折枝和余温请的次数最多,毕竟他俩最有钱啊。有时候,胡吃海喝一顿,便各自去找乐子,有时候修身养性,去森林公园散个步消食。严度家离那公园近,逛完打个起步价的出租就回去了。

或者组团去看电影,压大马路,去商圈除了楚折枝人手一杯奶茶走走吃吃。

楚折枝不一般,他是拿着保温杯逛街的。

严度问楚折枝保温杯里泡的是红糖还是枸杞,楚折枝答曰,泡的是白茶。

在这几个人里,唯一喜欢喝白茶的就是路凉州。

严度耸了耸肩,无话可说。

“路凉州把他囤的几罐白茶都留给我了。”

楚折枝说这句话的时候,还特地冲余温眨了眨眼,把余温恶心得不行。

余温嗤笑道:“就你嘚瑟。”

严度的暑假生活前一个月就是这样的,于是有一天,当柯文屿邀请严度去杭州玩的时候,他没有多少纠结就答应了。

坨在家里的日子,他都过厌了。

问柯文屿,要不要叫上其他几个。

柯文屿说道:“别呀,我特地叫的你,你把他们几个叫上,还有我下嘴的地方啊?”

严度想想也是。

柯文屿说:“这周末?行的话我就去订酒店了。”

“行行行,当然行了。老公老公我爱你么么哒。”严度冲手机啵啵两声,“我这就去买票。”

柯文屿在电话那头笑,说:“你骚得也太早了点吧。在杭州晚上使劲叫啊。”

“那肯定的,你放心好了,保您满意。”

严度和柯文屿在初三公交车上认识的,按柯文屿的说法那都是命运的安排,一开始两人都装得很,你方装罢我登场。

高中三年也常常联系,不过都是在放长假的时候,柯文屿平时没什么时间,都被补习班填满。

熟了之后,柯文屿也认清了严度的本性。

什么纯真肉欲,都他妈是装的,看着奶里奶气的一个人,骚起来简直没边了。

真要选一个能把严度治住了的人,估计只有楚折枝楚老师。

用变态打败骚浪,楚老师教你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