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指尖轻轻覆在了滚烫的坚硬上(2 / 3)

“阿姐,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,“那日下药的恶徒有眉目了。”

楚瑶的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他。

“线索指向太后宫里的一个老嬷嬷,与陈家关系匪浅。”楚笙目光冷冽,带着帝王的威严,“朕已命人严密监控,只待证据确凿,定将其连根拔起,为阿姐讨回公道!”他看向楚瑶,眼神中的冷厉瞬间化为温和的坚定:“阿姐放心,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,我会护着你。”

这番话,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。凶手是太后和陈家?那日夜啃噬着她的恐惧和屈辱,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。尽管心底深处那根名为羞耻的刺依旧尖锐,但这份保护的承诺,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微光,让她冰封的心湖,悄然裂开了一丝缝隙。

楚笙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波动。他并未多言,只是留下这句话,如同留下一个郑重的誓言,便起身离开。从那天起,他每日来,除了嘘寒问暖,偶尔会提及查案的“新进展”——某个关键人物被控制,某条线索被证实每一次,都像在楚瑶心中那丝微光上添了一根柴。

楚瑶的防备,在楚笙日复一日的关怀和保护的承诺中,如同阳光下的积雪,悄然融化。

太后和陈家是阻碍楚笙的势力,除掉她们,对楚笙坐稳皇位、成为明君是有利的,楚笙的承诺,在她心中也与“辅佐明君”的任务目标隐隐重合。

这让她对楚笙的防备进一步松动,甚至开始主动询问朝政,试图重新拾起“皇姐辅政”的角色。

她甚至习惯了殿内那袅袅的安神香,习惯了每日这个时辰,他踏入华清殿。

半月后的一个夜晚,华清殿内烛火摇曳。楚笙比平日来得晚了些,他踏入殿门时,步履竟带着一丝罕见的虚浮,身上弥漫着浓烈的、清冽的酒气。他俊美的脸庞染着薄红,眼神不复平日的清明锐利,反而带着迷蒙的水汽和一丝深切的疲惫与委屈。

“阿姐”他声音沙哑低沉,带着浓重的鼻音,竟似有些哽咽,他踉跄着走到床边,没有像往常那样保持距离,而是直接坐在了床沿上,身体微微晃了晃。

楚瑶被他这副模样惊住了。半月来,他从未如此失态,那浓重的酒气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脆弱,让她心头猛地一紧。

“阿姐”他又唤了一声,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解,像个迷路的孩子,“为什么为什么这半个月你都不肯不肯好好看看我?不肯跟我说句话?”他伸出手,似乎想触碰她,却又在半途颓然落下,无力地垂在身侧。

他自嘲地笑了笑,拿起手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白玉酒壶,又仰头灌了一口,酒液顺着嘴角滑落,滴落在玄色衣袍上,显得格外刺眼和狼狈。

“我知道我知道那晚是我不好是我吓到你了”他低下头,声音闷闷的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醉意,“我我混蛋!我该死!”他猛地抬手,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“可是阿姐”他抬起头,眼眶泛红,水汽氤氲,目光迷离又执拗地锁住她,“我我真的好难受这半个月你都不理我我我只有你了啊阿姐”

这番酒后吐真言,半真半假。他只有楚瑶是真,酒是他刻意在殿外饮下少许,只为营造效果,他要将示弱推向极致。

果然,楚瑶看着他疲惫落寞的神情、微红的眼眶、嘴角的酒渍,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,强烈的属于姐姐的怜惜和保护欲如同最猛烈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楚瑶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。

这一刻,她清晰地想起了自己的任务,想起了端皇贵妃的嘱托,她看着眼前这个脆弱无助的弟弟,这个她发誓要辅佐的君王,内心充满了自责:这半个月,她沉浸在恐惧和羞耻中,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责任,她疏远了他,让他如此痛苦。这怎么行?任务怎么办?母妃的嘱托怎么办?

看着他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无助委屈的模样,巨大的怜惜和心疼瞬间淹没了她,那点残存的恐惧和羞耻,在这汹涌的怜惜面前,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
“阿笙”她声音不自觉地放软,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心疼,“别别这样我我没有不理你”她下意识地伸出手,想要去拉住他捶打自己的手。

楚笙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,他猛地抓住她伸过来的手,滚烫的掌心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和一丝颤抖。他顺势将整个身体都靠了过去,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,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。

“阿姐别推开我求你”他声音闷闷的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令人心碎的哀求,“抱抱我好不好?像小时候那样抱抱我我好累”

楚瑶身体瞬间僵硬,那晚的记忆碎片闪过,带来本能的恐惧。但此刻,肩膀上传来的重量、他温热的呼吸、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独特的龙涎香,以及那浓得化不开的脆弱感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。香薰的暖意似乎也在这一刻放大了她的感官和情感,削弱了那点残存的抗拒。她僵硬的手臂,迟疑地、缓缓地抬起,轻轻落在了他的背上,如同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。

楚笙感受到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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